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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名不愿透露身份的读者上个月去电一份英文报,投诉座落实龙岗路上段的会馆西河别墅大开门户,室内有很多人明目张胆地聚赌。
在他看来,西河别墅里面的人是在聚赌,还打开大门肆无忌惮地赌,目无法纪,叫人看不顺眼。
过后就有便衣警察上门突击检查,发现有20名男子和1名女子,其中16名在打麻将和玩纸牌,其余的人在旁观。
警方没拘捕任何人,只是警告他们不可藐视法律。
这起事件看上去与法纪相关,但也反映了“文化”这个因素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发生的改变。
从会馆本身而言,它们的会所成为打麻将的地方,是否会影响形象,导致吸引不到新会员并不是个新的课题。
但是再往深处想,人们现在对于会馆内有人打麻将投以怎样的眼光,又作出怎样的反应,都反映了社会的变迁。
会员打麻将传统上是许多会馆的例常活动。
在政府放宽管制之前,一些会馆还曾因会员私下在会所内打麻将而接到警方的警告信,甚至被罚款数千元。
政府在2000年修改公共赌馆(私人组织豁免)条例,放宽管制,公司、合作社、社团、互助会、行业工会等注册组织,都可在条件许可之下让会员打麻将或玩纸牌游戏等,以促进社交活动。
放宽管制的主要考量是不要剥夺老人家的消遣乐趣,也间接承认了打麻将的消遣意义更胜于赌博。
花旗发表报告,透过行业渠道了解,澳门11月首21天博彩总收入可能已达约47亿澳门元(下同),估算上星期日均收益为2.43亿元,明显高于前一周的日均收益11.93亿元。
据了解,一般会馆和俱乐部设下的条件主要是针对人数和会员资格。
人数以不超出五张麻将台为限,而打麻将、玩纸牌的“牌友”也都必须是会员或相熟的朋友。
麻将虽然是赌博的一种,但在华人的传统里,这项集合了牌技、机智、精算和运气的玩艺,却具有特殊的文化意义,是华人聚会、联系情感的重要活动,历史渊源可追溯到明朝时的“马吊”。
而在流行文化里,麻将也经常出现在华人电影、电视甚至流行歌曲中,文化影响层面之广,不言而喻。
对于娱乐节目不比年轻人多姿多彩的老年人来说,打麻将不但能联络感情,还能运动脑筋。
香港老年痴呆协会甚至把打麻将列为可防治老人痴呆症的健康消遣。
李显龙总理在2004年国庆群众大会上讲话时谈到照顾年长一辈的新加坡人,也提出由“麻将团体”向年长者提供心理支援设施、社区支援设施。
可见这项广受年长国人欢迎的消遣活动,还获得了政府的正视。
事实上,年轻人即使有打麻将的嗜好,会馆的年轻会员也不会想到在会馆打麻将。
近年,会馆的青年团为配合年轻人的喜好而主办了不少的时髦活动。
以茶阳(大埔)会馆青年团为例,上个月就刚刚主办了鸡尾酒调酒工作室。
茶阳(大埔)会馆青年团执委刘达炜(37岁)说:“会馆在年轻人的观念里应该是文化交流的场所而不是赌博的地方。
我们会玩麻将,但是没在会馆玩的习惯,而我们的会馆也没有打麻将的传统。
”
年轻一辈没有到会馆“开台”的习惯,将来也未必会继承老一辈持续了数十年的麻将传统,再加上时代的演进,在会馆打麻将已渐渐成为城市消逝中的风景。
考虑了麻将的传统意义和文化影响,多少人能了解打开门户打麻将的坦然自在。
消闲生活中的文化差异,足以考验一个社会求同存异的包容度。
而一个多元文化多元种族的社会的和谐,便是建立在这片摸不到却看得见的胸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