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到武汉肺炎疫情的持续影响,澳门在农曆新年期间赌收遭受重创,据业界统计数字显示,农曆新年期间,澳门贵宾厅赌收同比下跌40至50%,中场亦跌约30至50%,而期间赌收只有6亿澳门元。业界又预料疫情若持续未息,相信2月赌收可能会大跌3至4成。在艰难的营运环境下,澳门几间主要博彩中介人集团均仿效博企,呼吁或要求员工在短期内尽快放补假或年假,以减省营运成本。 “卡农”“中介”“水房”……你可知道,这些看似平平无奇的词语,在电信网络诈骗背后的黑灰产业链中,却有着别样的含义。 “我也是听同学说只要给卡就有钱赚”“拉其他人还有分红”“警察来抓我,我才知道自己犯罪了……”坐在审讯室里的00后男子小常向民警讲述着他一步一步走向犯罪深渊的经历。3月1日,山西晋城市公安局向社会发布信息,随着常某的落网,阳城警方在“两卡行动”中,彻底打掉了这个长期盘踞在晋城市的“跑分”犯罪团伙。破获涉及全国各地的电信诈骗案件258起,累计抓获犯罪嫌疑人103人,采取刑事强制措施77人,惩戒26人,涉案金额达11亿余元。 有着金字塔式的裂变和分成模式 2021年8月,警方在工作中发现一犯罪团伙,长期盘踞晋城市收售“两卡”。经缜密侦查,警方初步判断这伙人疑似“帮信”人员,阳城警方立即成立专班展开侦破工作。此后,民警在工作中发现,仅晋城本地就有数百人参与收售“两卡”,而且参与人员大多都是自己在向上线卖卡后又发展下线收卡,他们有着金字塔式的裂变模式和分成模式。 “之前我觉得挣钱没有想象的那么难,直到被抓那一刻,我才追悔莫及。”嫌疑人小常含着眼泪向民警供述,刚步入社会打工,挣得少花销大,身边的朋友一个个大手大脚,自己羡慕不已。有一次参加聚会,一位学长推荐了一个赚钱的门路:“银行卡+身份证照片+手机卡+U盾=1000元人民币。”这么容易的赚钱门路让小常警觉起来,再三询问学长是不是有风险,学长解释只是在卡里来回转转钱,是稳赚不赔的生意,错过就不会再有。就这样,小常利用此方法轻松赚钱后,很快从卖卡的“卡农”变成了收卡的“卡商”。 “我们初步掌握的线索,这伙人有很多都是在校学生和刚毕业的青年。”办案民警介绍,这些群体由于涉世未深又急于挣钱,容易被贩卡团伙拉拢、利诱。这其中,有的毕业生在寻找实习机会、社会兼职过程中,由于法治观念淡薄,被犯罪分子、团伙所利用;有的交友不慎、识人不明,在所谓“朋友”“老乡”的引诱、教唆下出租、出售“两卡”;有的在利益诱惑面前迷失方向,一步步陷入违法犯罪泥潭,从办卡、卖卡发展到组织收卡、贩卡,成为潜伏在校园中的“卡商”。 “洗”一万元黑钱最少可挣20元 “卡农”所有的努力,最终目的便是“跑分”赚取“佣金”。 根据本案中的犯罪嫌疑人供述:在“跑分平台”注册会员账户后,会员必须在该账户绑定一定数量的银行卡,再向平台指定账户缴纳一定数额的保证金即可获得等值积分的“跑分”资格。该账户绑定的银行卡每接受一笔该“跑分平台”转入的资金,该账户就会减少等值的积分,会员根据网站的指令将绑定银行卡内的资金转账到指定银行卡后,即可获得绑定银行卡转出资金千分之八的“佣金”,该会员账户增加本次转出资金和获得相应“佣金”的等值积分。 会员需提现时,通过“提现”菜单提交提现的金额(在积分限额内),跑分平台即会将相应资金转到会员指定的银行卡内,自动减少等值积分。 办案民警介绍:“犯罪嫌疑人就是通过利用陌生人的卡帮诈骗集团洗钱,每走一万元可获取20元到80元不等的佣金。” 在充分摸清犯罪团伙的组织架构和人员信息后,根据前期侦查掌握的情况,办案民警奔赴晋城市各县区,历时6个月,先后在泽州县大东沟镇、泽州县柳树底镇、高平市米山镇、阳城县北留镇等地抓获涉“两卡”嫌疑人103名,缴获银行卡600余张,手机卡、U盾、POS机、手机等涉案物品一批。至此,该犯罪团伙涉案人员全部落网,打击电信网络“跑分”团伙案件成功告破。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侦办中。 非法“洗钱”中隐藏着各类“帮凶” 百余人的犯罪团伙,将11亿元涉案资金“玩弄于股掌”,案件的侦破,也揭露了电信网络诈骗背后最主要的帮凶——非法“洗钱”新近滋生的各种犯罪套路和手法。而“卡农”“中介”“水房”等产业“黑话”,也从侧面揭露了隐藏在诈骗分子背后的“帮凶”们,以及在实施犯罪过程中的种种灰暗行径。 “卡农”——专门为电信诈骗等犯罪分子提供银行卡用于流转涉案资金,进而非法牟利的犯罪嫌疑人。在已经破获的相关犯罪团伙案件中,犯罪成员中有一半以上的角色都是“卡农”。他们年龄普遍较小,近年大学生涉及此类犯罪逐渐呈现上升趋势。很多高学历的“卡农”,法律意识淡薄,被警方抓获前都“天真”地认为自己只是在做一件“不太好的事情”,殊不知早已触犯法律的红线。 “中介”——通过社交软件招募,并组织、率领一定数量的“卡农”,为上线“水房”提供资金流转业务,从中牟取一定比例手续费的犯罪嫌疑人。在犯罪团伙中,通常为了彼此“安全”,“中介”之间都有“行规”,那就是,在业务中“互不交叉”。这些“中介”熟知该产业操作流程,通过微信、QQ等社交软件,以“跑积分”“刷流水”等噱头,利诱“卡农”加入。一般,“中介”召集到一定人员后,与上线“水房”协调,定好各自的利益分配后,组织“卡农”开展实际业务。这些“中介”经验非常丰富,选人条件十分严格,“有涉案记录的不要”“银行失信的不要”,为了此后的业务顺利开展,他们只挑身份干净的“白人”。 “操盘手”——“洗钱”活动的具体操作者,“水房”的亲信人员。这类人群熟悉各种电子转账软件的操作流程,一方面能够迅速、及时地实现涉案资金流转,另一方面能够为犯罪分子涉案资金的安全到账提供保障。诈骗而来的资金能否“快速又安全”到账,都取决于这条产业链的关键一环——“操盘手”。据悉,由于金融监管机构限制措施的不断加强,手机银行转账超过一定额度时,需要利用刷脸、指纹等生物识别来实现。在此过程中,为避免“操盘手”见“利”思迁,将资金转向他处,“操盘手”的角色设定必须是“水房”身边的可靠之人。 “水房”——利用“卡农”或“中介”提供的资金流转“服务”,与产业上游的电信诈骗团伙单线联系,开展“洗钱”活动的犯罪组织或个人,根据资金流水总额,按一定的比例抽取佣金。通过“水房”,犯罪分子大量涉案资金的流转需求得以实现。 |